“楚师兄！”
云霓裳感觉到楚言的痛苦，发出失声惊呼。
她拼命挣扎，想要做点什么。
可是现今还在仙路起点徘徊的她，根本无能为力。
“你的目标不是我嘛！为什么要对他下手！放开他！放开他！”
山洞肆虐的狂风，云霓裳的声音不断被撕碎，但是又不断传来。
王申却根本没有抬头朝她看一眼。
抓住云霓裳，是那些人给自己的命令，如今已经办完了。
而抓住楚言，却是意外之喜。
“来吧，来吧，我的师兄弟们，我的老师长辈们，你们快要回来了——”
望着半空的楚言，王申喃喃开口，脸难掩激动的神色。
而此刻的楚言，只觉得胸膛传来难以形容的剧痛。
那密密麻麻的白骨，一根接一根撞在他的胸口，炸得粉碎，然后和那浓稠的血色液体、扭曲的灵魂混合在一起，涌入了他的胸膛。
他的胸膛依旧是原本的目光，但是现在那里却好像出现了一个无底洞一般，将所有涌过来的东西，都给吸了进去。
渐渐的，疼痛变得麻木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无边的寒冷。
这寒冷和单纯的低温不同，是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冷。
而且这股寒意，只凝聚在楚言胸口这一处。
艰难地挪动脖子，将头低下来，楚言看到自己胸口的皮肤下面，竟然隐隐印出来了一个红白的痕迹。
这痕迹，像是刚刚在半空凝聚出来的白骨鲜血门户一般！
而且此刻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门户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楚言甚至可以看到，组成门户，是无数堆砌起来的头骨！
仔细望去，甚至可以看到那头骨凹陷的眼眶，有惨绿色的火焰在燃烧，不时还有一条细蛇，在眼眶和嘴巴钻来钻去。
联想起之前王申的话，这根本是打开地狱的大门！
楚言尝试挣扎一下，但是发现身子动弹不得。
随着这门户越来越清晰，那森寒的感觉，也朝着他的全身蔓延。
这让楚言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冻僵了一般。
“没用的，你现在是刀俎前的鱼肉，你等着成为白骨之门的载体吧！到时候你是行尸走肉，算把你剁碎了，你也死不掉，但是同样的，你也会失去现有的一切能力，眼睁睁看着亡魂和鬼物，不断从白骨之门走出，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王申笑得很大声，笑得很得意。
他此刻笑得眼睛都眯起来，并没有看到半空之的楚言，嘴角悄无声息勾起一丝弧度。
轰轰轰！
随着一阵刺耳的阴风刮完，白骨、人脸等等全都涌入了楚言的胸膛。
而楚言胸膛那白骨之门的图案，也彻底成型。
这个图案，虽然只占据了楚言胸口的位置，但是却透出无阴冷、恐怖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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