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暖换了套衣服，走到楼下，正好见墨老夫人正坐着喝茶。
见到林小暖，墨老夫人立马笑着招了招手。
“暖暖，快过来。”
林小暖点点头，乖巧地坐到了老夫人身旁。
墨老夫人指着桌上的茶点，笑吟吟道：“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，随便吃就行。”
桌上琳琅满目，摆了十几份精致至极的茶点。
林小暖随手挑了一份抹茶玫瑰酥，刚拿到嘴边，手却微微顿住。
这份茶点的味道，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除了玫瑰和抹茶的清香之外，还有一份微不可察的清苦味。
“暖暖，怎么了，不合胃口吗？”墨老夫人问道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林小暖连忙摇头，讲抹茶玫瑰酥塞入了口中。
入嘴之后，这分苦味似乎更加隐蔽了，若不是她的味觉天生异于常人，恐怕也不可能尝出来。
林小暖思索片刻，又接连尝了几块其他的茶点。
果然，里面都有这种味道。
林小暖状似无意地轻轻挑眉，“奶奶，这些茶点怎么吃起来都有些苦味呀？”
“苦味？”
墨老夫人不禁愣了一下。
这些茶点都是她平日里经常吃的，可从来没有尝出过苦味呀？
一直站在旁边服侍老夫人的张妈突然笑道：“少奶奶的味觉可真灵敏，之前我听医生说吃莲子对身体好，所以就在里面加了些，我怕味苦影响到口感，还特地做了不少处理，没想到少奶奶竟然一下子就尝出来了。”
林小暖抬眸看着张妈，“原来是这样，我还以为是食物变质了呢，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“每天给老夫人吃的茶点都是我亲手处理的，怎么可能变质呢。”
张妈笑意亲切，林小暖却敏锐地从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僵硬。
看来，这个张妈似乎也有些问题。
她微微笑道：“不过，莲子虽然对身体有好处，但莲子偏寒性，长期食用的话，对老年人只有坏处没有好处，以后还是别在老夫人的茶点里加了。”
“这样的吗？那我以后一定注意，多谢少奶奶指点。”张妈点头道。
一旁的墨老夫人轻笑一声，“既然这样，就先把这些撤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张妈拿了东西，刚想退下，突然又听老夫人开了口。
“对了，小张，你年纪也大了，没必要那么辛苦。以后，茶点的事情我另外找人负责。”
听到这话，张妈脚步微微一顿，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。
她默默点头道：“是。”
林小暖看着这一幕，心中不由得感慨。
墨老夫人不愧是墨家的当事人，她说得那么隐晦，墨老夫人竟然也能察觉到其中异状，并且处理得如此干脆利落。
据她所知，张妈可是从小就跟着服侍墨老夫人的，感情应该十分深厚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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