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
一阵凄厉刺耳的惨叫，又仿佛是疯狂般的怒吼。
灰衣男子手掌上的青筋爆裂，他吼叫着拔出眼眶里的箭矢，手掌撕裂，胡乱对着空气中挥舞。
“该死，该死，我要杀了你，拔了你的舌头，剜掉你的眼睛，割下你的双耳，把你做成人棍，泡在秘药酒坛里当人参......”
夏皓抽身而退，左臂无力的垂下，上面遍布着一个个乌黑的手掌印，彻底没有了知觉。
他暗暗心惊，看着眼前脑袋贯穿，却还活蹦乱跳的家伙。
这都没死？！
夏皓突然有点庆幸没急着用出袖弩，不然凭对方的反应，和自己可怜的精准，根本不可能射中。
母亲缝制的宽阔袖袍也起了关键的掩饰，可就是这样，还被对方及时挡下，没能做到一击必杀。
他远远站着，看着对方发疯似的对着空气一阵胡乱挥掌，自身也有点晕眩。
没过一会儿，对方又开始癫狂大笑，“秘药，我嗅到了秘药的味道，你吃了秘药是不是，你吃了秘药，你会跟我一样，你会跟我一样的”
“好多声音，好多声音，它们都来接我了，我要跟他们走，不！我要跟他们走，不要！我要跟他们走！”，灰衣男子仿佛精神分裂，一会儿狂喜，一会儿惊恐。
这人脑子已经不正常了，夏皓皱眉，又下意识退了两步。
突然，空气一静，灰衣男子安静了下来。
结束了吗。
夏皓再次看过去时，心里陡然一寒。
只见对方突然用仅剩下那一只眼睛，死死盯着自己，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上仿佛有无数条绦虫在扭曲。
他裂开笑容，摸了摸那只空洞的眼眶，又摸了摸剩下的眼睛，觉得有点多余，又有些痒，就一直不停的挠，不停的挠。
夏皓心里有些发寒，又有点作呕。
这人彻底疯了！
全程他都没有说话，只是用诡异的笑容盯着夏皓，最后缓缓说了一句，“我嗅到了，你身上有它们的味道”
灰衣男子满是血污的手停了下来，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，再也没了声息。
夏皓仍旧远远站着，直到体内灼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，呼吸越来越困难，才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把刀，缓缓靠近灰衣男子。
他戳了戳对方，见对方毫无动静，又把手小心靠在对方可怖的脸上。
死了。
夏皓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，但心还是不自觉的狠狠一抽，深呼吸了几下。
喃喃自语。
这人想杀我，我只是被动反击，大烨律法也找不出错误。
看他的样子，应该蹲过不少人，手上不知道背负几条人命，绝对是穷凶极恶的贼寇。
我会继承大烨的武官，是正义。
他是杀人绑架的劫匪，罪恶滔天，正义消灭罪恶，于情于理都没有错。
所以，他该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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