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水道虽然恶臭无比，但是相对于混乱的地面，比较安全。
虽然收发电报，信号较差，却也不易被日军侦听部门追踪。
嘀嗒嘀嗒嘀嗒……
今天的电波，让一项安坐如山的郑耀先竟有些紧张了起来。
是他！郑耀先眉头紧锁，聚精会神地听着电台。
要知道，若是他发来密电，必然是极其重要的情报！
俄顷之后，密电被一一翻译了出来，郑耀先全身激出一身冷汗。
“好你个川本一郎！”郑耀先自言自语道，“还有走狗丁墨群，想给跟我郑耀先斗戏法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！”
他想起了发报的那个人，忍不住赞叹道：“好小子，越来越上道了！”
郑耀先起身，弯着腰、拖着下巴在下水道里踱步。
思绪在脑海中掠过，他精准计算着每一个步骤！
良久之后，他已经打定了主意，气定神闲地走回到电台旁，手指快如闪电，向“零号电台”发起了密电。
零号电台，是郑耀先和申城站各情报小组联系的中转电台。
该电台极其神秘，由军统中业务极强、忠诚度极高的特工担任发报员。
“零号电台”神出鬼没，仿佛幽灵一般，行走在电波磁场之间。
一般情况下，由郑耀先向零号电台发报，再由零号电台将郑耀先指令转给各小组。
之所以选择这样做，是为了安全起见。
因为申城站人数众多，人员复杂。
既有明台、宫庶、于曼丽这样的干将，也有拿饷混日子的关系户。
这样一来，即便情报小组即便有人叛变，也很难立即锁定郑耀先的位置。
当然也有特例，潜伏在申城的特工中，除了零号电台，只有一人可以向郑耀先直接发报。
那就是“破壁者”——张大炮。
刚刚那封密电，就是张大炮的杰作。
他告知郑耀先，招魂间汪夫渠替身之事。
郑耀先得知后，迅速调整部署，让零号电台将指令转发给了明台。
“不行！我还得走一趟！”郑耀先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将电台收到了箱子里，站了起来。
深夜，霞飞路，日军电讯监听车里。
申城特高课电讯处处长加藤清一脸紧张。
“怎么样？电波锁定了吗？”加藤清催问着监听员。
监听员摇了摇头，摘下耳机，无奈地说：“这种频率电波，跳动极快。只能确定大范围区域，很难锁定具体位置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？”加藤清焦急地追问道。
监听员若有所思地说：“除非，他长时间发报，这样我们就能锁定他的位置。但是，没有特工会这样做，除非他不要命了！”
“他的电台比我们先进多了。”监听员带着羡慕的口吻道，“难道是米国最新产品？”
霞飞路166号，张大炮府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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