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嘿！陈富摇摇头说：“分配了还是在油田？不过老舅的公司更赚钱，我爸就让我买断了工龄。”
原来如此，柳盈盈笑了：“也对，人往高处走，水往低处流。不过打工还是算了，回头去燕京城自己做生意，自己做大老板。像你老舅这样，比什么都强。”
盈盈对江家人的好，从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出来，这一点让江启鸣很暖心。
梦中三十年的吴秀芬，却始终视江家人如仇敌一般，那是从小造成的心理阴影。
十六岁没妈的她，排斥每一个外人，似乎只有她们四姐弟才是亲人。
连老妈这么好的婆婆，都能被她气哭了，足见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了。
只可惜当时的江启鸣傻叉，才一次次原谅那个女人，一次次继续被坑！
“多谢老舅妈。”
太棒了！陈富开心至极，据说老舅妈家世不一般，姥爷甚至不让大家乱打听。
但是出身高贵的她，在江家却没有一点架子，甚至比大舅妈都好相处。
今天四口人着实没少采购，面包车后面都要装满了。
走出不远就被拦住了：“你这是客货混载。”
客货混载？路边儿被堵了一溜车，后备箱全部打开，里面都是年货。
都要被处罚，都是客货混载，江启鸣要掏钱。
不料陈富摆摆手说：“等一下！我战友的姐夫是你们的中队长，通融一下呗。”
“你说中队长就是中队长啊！我还说，我姐夫是大队长呢。少废话，赶紧给钱！”
给钱？陈富掏出电话打出去，不大功夫那边联系上了，然后把电话交给警察叔叔。
对方接过电话，哼哈了几句之后把电话还给陈富。
然后一挥手：“走吧，走吧，以后注意点啊！客货混载很危险的，看在二位老人的份上放你们一马。”
车子再次启动，后面留下一大堆被罚款的司机，他们只有自认倒霉。
没有人啊！江启鸣叹口气：“盈盈，你看到了吧？这就是昨天周彤那顿饭的价值所在，如果不安顿好那帮小鬼，以后我们的企业有的罪受。”
好过分！柳盈盈瞪大眼睛：“我们可以不给钱投诉他呀。”
傻丫头太天真了！江启鸣苦笑：“但是我们的确属于客货混载呀!按照规定，客货混载就是要罚款。而且这种面包车只允许载客，是不允许拉货的。”
规则内的尺度，才是灰色收入的关键，是人脉圈子大行其道的原因。
一个电话解决问题，是东北绝大多数地方，惯见的现象。
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，所以那些被罚的司机，无视陈富的车子被放走。
这种惯见很可怕：“如果在平常时候，警察叔叔都会高抬贵手。但是到了年底，他们有任务在身，这就是地方某些权力部门的罚款经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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