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洛里深吸一口气，很快就反应过来，自己是因为太了解沃特公司这个老对手了，才陷入惯性思维。
她以为以沃特公司的嚣张，不可能放着一个强大的超级英雄不去宣传，就像刚刚全网直播中的那个小女孩一样。
可林鹰既然有资格组建一个特别行动部门，也就说明他的能力之强大。
像这样的人，根本不能用刚才那种态度对待。
“都别动！没有我的命令，谁也不许开枪。”
马洛里对着领口高声呼喊，此时，至少已经有七八架狙击枪对准林鹰和布彻尓的脑袋。
然后，她真正将林鹰视为谈判的对象。
“你的能力和表现，为你争取了十分钟的时间。”
林鹰微微一笑，示意布彻尓走远一点。
“尊敬的马洛里女士，你觉得沃特公司和祖国人的危害哪个更大？”
马洛里眉头一皱：“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，他们之间拥有共同的利益，也是无法分割的整体。”
林鹰笑而不语，用眼神流露出一种“你就这水平”的意思。
马洛里则用锐利的目光与他对视，十几秒，才有所松动。
“当然是祖国人。”她回答得很简练，也很慎重。
林鹰却毫不客气：“你错了，祖国人虽然强大，但是真正可怕的，是沃特公司的野心和手里掌握的庞大资源。”
“我们要对付沃特公司很简单，但是一个不受监管、不受约束的超能力者，才是最大的威胁。从这点出发，沃特公司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祖国人。”马洛里寸步不让。
她说得其实也没错，这是超英世界中，凡人社会对于超级英雄的一致看法。
不光祖国人，连复联、大超等等，都曾被视为潜在威胁。
在西方权力的中心，那座白色老房子里，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如何肃清所有不受掌控的超级英雄。
林鹰却笑着摇摇头，“我无意与你争执，但我必须告诉你，在我们大华有一个成语，叫做狼狈为奸。如果最凶狠的狼与最奸诈的狈形成稳定组合，就会变得无懈可击，二者的危害也会十倍百倍于它们的任何一个个体。”
马洛里一愣，这个说法虽然听起来荒诞，但是仔细一想，还真有点道理。
于是，她默默给林鹰的剩余时间加了个钟。
林鹰继续说：“虽然祖国人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，但我还是那句话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。真正可怕的是这股力量掌握在沃特公司手里，就像一把枪，由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使用，跟拿在一个三岁小孩手里，你觉得威胁一样吗？何况，真要击败他们，就要先拆散他们的组合，然后各个击破。”
马洛里很认真的想了一会，才提出下一个问题。“如果真能拆散他们，你觉得应该先消灭哪一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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